回到卧室,居延也不高兴,板着脸坐在沙发上看平板。
心好累,真想就这么晾着他不管了,爱谁谁。
这家伙怎么这么爱生气啊?
干嘛总是让我哄啊?
我知道他在气什么。
他就是觉得我心里没有这个家,就是想着我不去度假是为了趁他和居续不在家的时候跟姓晏的勾搭成奸——
现在两个姓晏的都有嫌疑。
但是想想未来几天的和谐生活,我扯出一抹讨好的笑,走到他身边说:“老公,还在忙啊?”
居延合上平板看着我。
和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说什么在他看来都是油嘴滑舌。
不能说,那就做吧。
我凑过去,主动在他嘴角啄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我笑靥如花:“早点休息,注意身体,我去洗澡了。”
说着我就转过身。
下一刻就被他拽住手腕。
我回头:“怎么了?”
居延不说话,执拗的把我拽到身边,然后一手圈住我的腰,另一手搂着我的背,隔着衣服亲我的身体。
有时候穿着衣服比没穿衣服还要欲。
衣服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和他的吻声让我两眼发蒙,两腿发软,不由的抓住了他的肩膀。
当他把我往后面的床上推的时候,我勉强保持了理智:“等等,我先洗澡,今天跑一天了。”
居延扯松衣领,圈着我的腰站起来:“一起洗。”
我说:“不要在盥洗室,隔音不好。”
他说:“我只想看看你。”
“……好吧。”
在盥洗室哗哗的流水声中,我和他赤诚相对。
他的身体还是那么漂亮,紧实,好像可以无灾无病的活到一百岁。
我看他,他也低头看我,从上看到下。
最后,他若有所思的说:“你终于长大了,连荷。”
我说:“我都二十六了,孩子都快上小学了,能不大吗?”
他轻轻摇头,手指点在我的胸口:“不是年纪,是这里。”
我的脸皮也变厚了:“我确实从B变成C了。”
他突然向前,两手按在墙上,把我困在他的臂弯里。
水流从我们头顶喷下来,他头发湿漉漉的,眉眼湿漉漉的,声音也是湿漉漉的。
“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相遇就好了……”
“虽然你大概已经和晏落结了婚,但我可以不留痕迹的慢慢打垮他,让他意志消沉,让你们争吵不休,让你对婚姻失望……”
“然后我再趁虚而入,从身到心的征服你。”
“我没想到,我过早介入,反而让你们更加团结,感情更深。”
“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策。”
这话听得我后背发凉。
他的设想不是不可能。
我不是贞节烈女,如果在婚姻里受了委屈,在家也得不到安慰,到时候居延又在我眼前三晃两晃的献殷勤,我真的可能会用出轨来报复晏落。
但是转念一想,我又松了口气。
这世上没有如果。
事情至此,已成定局,晏落为我变成那个样子,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他。
至于居延,我也绝不原谅,绝不妥协。
所以对于居延这个未成形的邪恶计划,我付之一笑:“我洗好,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