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出如此庞大的名单,往小了说是虚增业绩,往大了说,那就是操纵市场。
还有个更严重的指控,就是洗钱。
目前,CFPB和OCC已在美国展开调查,银保监会的突击调查组也在今天开进了云城总部。
和平时期的调查组已经很难对付,更别提现在高信正处在风口浪尖。
估计居延这段时间不会好过。
安全起见,我一条短信也没给晏落发,免得被居延抓到尾巴。
这天晚上,居延快到半夜才回来。
我一直没睡,等他下班,他进门看见我站在门口,问了一句:“都睡了?”
我说:“是啊,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
话音未落,他突然把我推到门上,沉而深的吻了下来。
他嘴里有咖啡的味道。
我抓着他的外套,稍微挣扎了一下:“等、等会儿……你先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去楼上……”
话音未落,他突然把我扛在肩上,走进楼下的客房。
他畅快淋漓的出了一身汗,最后拂开我脸上的乱发说:“连荷,你和居续先去瑞士吧,我随后就到。”
我说:“这件事不好解决吗?”
他说:“你不用管。”
“我是你的妻子,怎么能不管?我不是要向你打听什么机密,我只想知道你好不好。”我看着他,真诚得我自己都快信了,“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难道要我和孩子去外面逍遥快活,你自己留在这里接受检查吗?”
居延没有回答我,翻身坐在床边穿衣服:“你上去睡吧,今晚我睡客房,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在无关紧要的事上,他愿意赏我一点自由。
但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不会把缺点暴露给任何一个人。
我也不例外。
我爬起来,跪在他背后,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居延,我不想去瑞士,我要留在家里……”
居延轻笑一声:“傻话。不知道他们会调查到什么时候,趁现在还没限制你们出国,你们先走,别耽误了居续入学。我已经在苏黎世的别墅安排好了保姆管家和律师,机票也订好了,你明天和居续轻装出发,不用带太多东西,到时候缺什么买什么就是。”
说完,他穿好衣服,摸摸我的头发,推门出去了。
我暗骂一声。
我说我不去,你聋了吗?!
他又在书房里开了一夜的会,第二天一早把我晃醒,说:“一会儿保镖送你们去机场,乖乖的,不要让我担心。”
我“哦”了一声。
他揉揉我的脸,转身就走。
他人都走到门口了,突然又折回来,按住我凶狠的吻。
我说:“我还没有刷牙……”
他也不管,吻得我的嘴角都流口水了。
一吻终了,他抵着我的额头,用拇指用力一擦我嘴角的口水,把我嘴角都扯变形了。
他咬牙切齿的警告:“在瑞士老实待着,不准有别的心思,不然要你好看!”
见我点头,他直起身整整衣服,头也不回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