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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288.大荒幽灵,追寻“公子羽”的羽夫人(求订阅)

长生从猎户开始 是桃花酥呀 17396 2025-04-10 21:38

  北方,一望无际。

  风吹长草成绿浪。

  浪没马蹄,有大群牧马奔过,可其后竟是宛如灰色洪流的苍狼。

  群狼逐马,却也只是追逐。

  草原上并没有血腥味,这说明狼并没有食马。

  两者相安无事,可见其中古怪,亦可见得此间牧人手段的高明。

  远处,忽有一中年人匆匆策马而来,继而奔入此间金帐附近的一个帐篷,看着在其中读书的少年,质问道:『呼延海!你是不是杀过几个从中土来的使者?』

  呼延海抬头,看着那中年人,眼神平静,继而一笑道:『是啊,二叔。

  那使者是要我们呼延家履行当年的承诺,将那留下的石碑和门交出去。

  我不想交,所以便让人提前拦住了他们,探出了他们的意图,再悄悄杀了他们。』

  『你!你!』

  中年人已经不知说什么好。

  老太太和那人有百年之约,如今既有人来履约,那他呼延家于情于理都该配合。

  可现在.这是结仇了啊。

  但所幸呼延海做的很是隐秘,没人知道呼延家接触过那些使者。

  而他也是无意间才知晓这个消息,然后拿了下人一路追问,这才知道了这事。

  此时,呼延海道:『二叔,老太太留下的那扇门还有石碑,也许隐藏着不小的秘密。』

  『能有什么秘密?』中年人问。

  呼延海道:『石碑暂时无用,但那门却可令我呼延家繁荣昌盛。』

  中年人唇角一咧,忍不住笑了起来,『区区一扇老旧木门』

  呼延海却不解释,而是道:『二叔,此事天地地知,外人不知,只要那人的使者到不了我呼延家,那我呼延家就不存在违约之说。

  仇.并没有结下。』

  中年人舒了口气,道:『你不过才十六,哪儿来的这么多主意,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外面耍女人呢。』

  说罢,他又随口问:『那个派出使者的人是谁?』

  呼延海淡淡道:『公子羽。』

  中年人:

  他表情僵住了,继而一蹦三丈高,『你知道公子羽是什么人吗?』

  呼延海笑着,道:『知道知道,所以才要二叔保密嘛。

  那两把刀悬在了天子和神王头顶的男人,可是这天下最狠辣的角色。

  一旦让他知道我呼延家杀了他派来的使者,那可糟了。』

  中年人骇的面色发青,然后道:『那,海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呼延海合上手中的人皇武经,淡定地道出八个字:『携卷人口,往北迁移。』

  说罢,他又道:『北边曾是寥无人烟、无边无际、寸草不生的隔壁大荒,如今则成了草原、沙漠。

  那是鸟兽的乐园,是纵深极深之地,是无论大周还是神朝都无法染指之地,也是我呼延家安心发展之地。

  牧人以草牧马,但那只是牧人。』

  他站起身,眼神里透出无限的野望,唇角一咧,散发出霸气的笑容,『而我呼延家,不牧马。

  我呼延家,牧的.是百兽。』

  经过这许久的研究和观察,呼延海已经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扇门似乎开始产生某种奇妙的作用,最简单的表现,就是『催产』,只要有这扇门在,无论是马还是狼,生育率似乎都会变得极高。

  呼延海这一世确是十六岁,但他却有前世的记忆。

  时光流逝。

  大周和神朝分而治之,一者皇都在玉京,一者在西京。

  因为大周力量的削弱,游牧民族几乎已经彻底摆脱了大周的束缚,其徜徉在北方草原,大周也管不着。

  而若说大周的北方乃是策马奔行的游牧民族,那这些游牧民族的再北方则是呼延家。

  呼延家丢下了『金帐』的地位,卷了不少百姓往北而去。

  可北地完全是个亟需开荒的地带,可以说是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蛮荒之地,除了呼延家原本的人之外,其余人其实并不愿意。

  可是那些不愿意的人很快被呼延家用群狼威逼着过去了。

  之后的每年,北地出现了一群戴着遮面斗笠,裹着轻便铠甲的狼骑。

  这些狼骑开始在各处肆虐。

  他们不仅劫游牧民族的帐篷,抢夺女人孩子,还会去往远处大周的城镇抢人。

  但凡被他们抢走的人,便好似彻底消失了一般。

  这群狼骑被称为『大荒幽灵』。

  寻常骑兵根本无法与之对战,只是对上,那马就会被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吓得四肢打颤。

  然而,这些狼骑人数并不多,仅有三四百的样子,所以他们也不会大规模的进攻『人口较多的营地』又或是『城防森严的城镇』。

  大周边境的官兵和牧民,都尝试着去剿灭这批狼骑,但都以失败告终。

  别说交手了,想在茫茫大荒寻到狼骑,都是一件难事。

  于是,众人都只是警惕族人默认远离营地,其余的便听之任之了。

  这些狼骑,自是呼延家的手笔。

  而劫掠去了北地的女人,都会被要求大肆生孩子。

  男男女女都被要求尽早生育,只是生下的孩子却不会交给亲生父母去照料,而会在刚出生之时便被抱走,之后混在一起,统一照料。

  父母便是连孩子是谁都无法看到。

  所以.谁是谁家的孩子,也根本没人知道。

  这些孩子也不会跟随其父或是其母去姓,而都姓呼延。

  若是立有大功,则被允许加入呼延家本家,从而才有『保留子嗣』的特权。

  与西极蛮人所在区域类似,大荒在天地大变后也存了不少天材地宝。

  呼延海的三叔呼延阿乃是去往中土的老商人了,在内地自有一番渠道网络,有了这些无可取代的野生珍宝,其所做的生意也越来越大。

  狼骑开辟了一条特殊的贸易通道,护送着自家的商队。

  呼延阿以钱开道,又时常去结交各处,同时打探消息。

  呼延家老太太曾经留下过一个秘密,那是她弥留之际与其子,亦即呼延海之父,如今的呼延家家主说的。

  老太太说『驯兽之术,其实源于一本名叫《兽王经》的书,而这一脉还有一样宝贝在当年被交到了中京郡主手里』。

  而呼延家的驯兽术,其实也是《兽王经》上的记载。

  小狼母,自然随着大狼母。

  梦杏仙是大狼母,长孙三娘是小狼母,一脉相承。

  当然,当年老太太其实只是相将自己的秘密和经历告诉儿子。

  可如今,却被呼延家当做了目标。

  呼延家为了追逐完整的《兽王经》和那被描述为『蜜蜡封镀兽牙』的宝物,已经寻了足足十五年。

  他们还将继续找下去。

  转眼,已是又十五年过去。

  呼延阿已经将生意做到了曾经的皇都中京。

  这自人皇时代承载了许多煊赫的都城却已不复当年,在战火里,其已呈现颓然之气。

  原本的皇宫只留了些内侍宫人清扫,久而久之,竟有宫人从宫内私带些『被遗忘的宝物』出来悄悄贩卖。

  呼延阿对这个自然很上心。

  因为家族中有商量过,中京郡主当年离开皇都前,必然会将《兽王经》和那兽牙宝物留下,其也必然是留给了当年的宣帝。

  正常来说,宣帝一定会妥善处理。

  但宣帝暴毙,之后宣帝那一脉连死四个皇帝,本该好好传下的传承这么一来已经不知被弄到了何处了。

  但无论如何,其中有不小可能便在皇宫里。

  不过呼延阿已经没抱太大希望了,毕竟老太太说的东西玄乎其玄,他找了三十年都没找到,现在也只是处于本能和一种『做到做不动为之』的使命感在推动着他继续搜寻。

  这一日,有内侍悄离皇宫,来到了作为销账之地的当铺。

  呼延阿是当铺大主顾,当铺知他刚好在中京,便很快通知了他。

  呼延阿匆匆赶至神鸟大道一侧的巷子里,走入当铺,来到后堂,然后一样一样地挑着这一批从皇宫里送出的宝物。

  他随手选了几件看起来比较精致的玩意儿,准备处理后,赠给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

  可正选着,他瞳孔猛然缩了起来,因为他在一堆金银细软里看到一块褐红色蜜蜡,那蜜蜡中有一颗不知什么野兽的牙齿。

  而其下则是放了本很是陈旧的书,中间有这方印,看起来像是被用来垫桌脚了。

  他视线掠了过去,却旋即皱眉,随手抓起那陈旧的书,扫了两眼。

  只两眼,这呼延阿便心脏狂跳。

  是它!

  就是它!

  兽王经!

  作为呼延家本家之人,呼延阿对于『驯狼之术』知道不少,这一翻便在这本旧书里找到了他熟悉的知识,也看到了一些更高深的东西。

  所以,他确定,这就是他找了三十年的《兽王经》!

  当铺的人自然不知这呼延阿心中所想,见他皱眉,还以为他不喜,便忙道:『这些宫人也真是的,什么东西都往外拿,这破书分明就是垫桌子的,却居然也拿了过来,晦气。』

  呼延阿丢开《兽王经》,嫌弃地摆了摆手,然后又道:『算了算了,人家偷偷摸摸地拿点东西出来也都是冒着砍头风险的,不容易啊。

  我知道,你也难,这种货想处理也有很大风险,难难难啊。』

  那当铺之人连声道:『是啊,生意不好做啊,还要扈老爷多多关照才是。』

  呼延阿在外自然不姓呼延,而是假名『扈』。

  此时他闻言,便摆出豪气之态,将那一包物件全收了起来,道:『行,我全要了,东西好不好无所谓,主要是我和掌柜的一见如故,就当交个朋友。』

  那掌柜的大喜,忙搬出算盘算价格去了,最终以三百两黄金的价格成交了。

  三百两黄金.便买了《兽王经》还有那『兽牙』。

  人生之际遇,真是难以想象。

  呼延阿得了这两物,却依然淡定,再商队辗转去了北方后,将这两物安然地送到了呼延家本家手中。

  然而,『兽牙』早就没用了。

  《兽王经》里绝大部分内容也失了效,可是.其上却还记载了诸多『驯养之法』,以及『野兽习性』。

  除了『驯狼』,还有『驯虎』、『驯象』等各种法门。

  呼延家新家主呼延海,握着《兽王经》,仔细研读,却又暗暗叹息,这《兽王经》还有用,但用处却没那么大。

  而在呼延海案边的另一头,却还放着那本已经被翻烂了的《人皇武经》。

  奇迹,并没有降临在这位『重生者』身上。

  呼延海.也参不透那呼吸法和山河之气的奥秘。

  他越发烦躁,心中如被堵着,于是起身散步,走着走着,不觉就到了一处狼厩。

  群狼在其间关着,而忽然他听到那给群狼喂肉的汉子在嘀咕着『这小狼崽子好奇怪啊,没见过这样的』。

  呼延海走近。

  那汉子听到脚步声,侧头,看清来人,急忙肃然道:『家主!』

  呼延海问:『狼崽子怎么奇怪了?』

  那汉子忙道:『只是我胡言乱语罢了』

  呼延海换了副温和神色,笑道:『我呼延家皆是一家人,有什么东西,也和我说说。』

  那汉子这才领着呼延海悄悄走到一边,从侧边指着远处,轻声道:『家主,你看那狼崽子,眼神.怪怪的,就像人在思索一样。

  若是旁人也无法发现,但我却不知道了喂了多少狼崽子,这样特殊的狼,我就一下子就发现了。

  不仅如此这只狼崽子还会装。

  嘿.

  它若发现你看它,就会换个模样。

  不信,您瞧着。』

  说罢,那汉子抓着肉又跑正面去了。

  而当他出现,呼延海却发现那狼崽子眼神果然变了,变得就是一只狼,而全然不复之前的模样。

  他瞳孔紧缩,却旋即眯起。

  他跑过去,抱出了那狼崽子,然后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把狼崽子放在案几上,取了肉给它吃。

  狼崽子最初有些怕生,紧接着却又表现的恰如一只狼般,过来吃肉。

  它吃着吃着,呼延海忽地凑近它,在它耳边道:『其实,我也是重生的。』

  那狼崽子乍然听到这般的话,身子一僵。

  这一『僵』落在呼延海眼中。

  呼延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兽王经》和『兽牙』没那么有效,以及《人皇武经》无法参透的苦恼,一时间竟冲淡了许多。

  那扇门!

  不交出去,果然是对的!

  唐门。

  『又一年冬了.』

  悠长的叹息。

  一个『又』字道尽了其中苦楚。

  唐十一坐在唐门中心的那层玄冰高塔上。

  四条寒铁锁链在朦胧的雪雾山风里轻轻晃动,发出沉重刺耳的声音。

  唐十一外层巨大的傀儡身子已经坑坑洼洼。

  而平日里,她也常在塔底玄冰附近待着,以延缓『灵气溃散』的速度。

  此时,她坐在云上塔边,看着周边悬崖深谷上空的片片飞雪,眼神里透出难以想象的绝望之色。

  『这片大地是太平了。』

  『可是.还是没人能悟透《人皇武经》。』

  『我参不透,真的参不透!』

  唐十一痛苦万分。

  她自安定乱世后,便回到此处,终日参悟《人皇武经》,同时也了解着江湖上的情况。

  江湖之上,与她一般在闭关苦苦参悟《人皇武经》的高手不在少数,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悟出其中奥秘。

  『时间不多了!』

  『元帝为我们争取来了时间,我不能浪费,不能,决不能!』

  唐十一几欲发疯。

  她现在连死都不怕,就想着能够悟出这《人皇武经》的秘密。

  正想着,她却忽地看到锁链对面的高塔上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很轻,轻到几乎没人察觉。

  唐十一身形一动,悄悄隐入塔中,再看去时,却见对面的暗器塔上出现了一个少女。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生的很是漂亮,但看她之人第一眼却不会看到她的漂亮,而只会看到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狂野的特殊的眼睛,凶的很,也傲的很,就像玫瑰的刺。

  少女竟穿着唐门长老的女式衣袍,来到锁链前,双手展开维持平衡,然后悄悄地上了锁链,继而如履平地地走过了锁链,来到了中心塔。

  她偷偷摸摸地走入塔里,却未想到才入门却是陡然看到了在塔侧坐着的唐十一。

  高逾三丈的傀儡俯瞰着这黄衣少女。

  唐十一虽名为家主,却已不管外门之事。

  此时管事的,乃是原本一位唐门大长老。

  对于门中人事变动,唐十一知道的并不多。

  『唐门长老唐卓,参见家主!』少女急忙拜倒。

  唐十一冷冷看着她,问:『未得命令来这里,得罚。』

  唐卓不狡辩,也不惶恐认罪,而是道:『我想见老太太!』

  唐十一愣了下,问:『为何?』

  唐卓道:『我我想说服老太太。』

  她深吸一口气,勇敢地表达着自己的看法:『我唐门不该偏安一隅,而应该出蜀中,称霸中土,至少称霸整个江湖!让江湖以我唐门为尊!

  别人都在追寻那《人皇武经》。我虽看了,但却觉得与其让生命消耗在参悟这一门虚无缥缈的功法上,不如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做一些不会让自己老了后悔的事!』

  在名动天下的明月尊主面前说出这番话,所需的勇气难以想象。

  但这名叫唐卓的少女却似有着这般的大气魄。

  她继续道:『还有,我想见公子羽一面。我想让他知道,我爱他!!』

  唐十一:??????

  唐卓倔强地抬着头。

  唐十一几乎没反应过来,忍不住问:『你说什么?』

  她从未见过这么古怪的少女。

  她理解的人类里,好像也没有过这般类型的少女。

  唐卓道:『自我练武一来,我就一直告诉我自己,我会是公子羽的夫人,我要成为配得上他的女人。

  所以,我吃的苦比别人多。

  所以,我最喜欢的暗器便是羽毛。

  我喜欢的所有的鸟,有毒的鸟,我喜欢看着它们长大,再将它们的羽毛一根一根拔掉,做成暗器。

  我要做羽夫人!』

  唐卓用一种『请大声说出你的梦想』的态度,将这一番话说了出来。

  唐十一看着她的衣服,问:『你是唐门长老?』

  唐卓道:『启禀家主,我乃今年新晋的长老,这一年乃是我执掌暗器楼。』

  唐十一问:『你多大了?』

  唐卓道:『过了年,十六。』

  说完,她又傲然地舒展身子,显出雪白的脖颈,宛如引吭的天鹅;再挺起胸脯,展露那被唐门长老的乳白绸袍压住的峰峦。

  她继续说:『我很漂亮,我会做女人做的一切,我会成为一个完美的女人。

  因为公子羽是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我要配得上他,就必须如此。』

  唐十一:.

  她总算弄明白了。

  毫无疑问,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真正的武学天才,而且还是个『脑子有病』的天才。

  说服唐老太太,称霸江湖。

  见到公子羽,并嫁给他。

  这对唐十一来说,很是有趣。

  她一时间连惩罚的心思都淡了,因为这太有趣了。

  唐十一道:『让我见一见你的手段。』

  唐卓点头,然后翩然飘开。

  唐十一道:『开始吧。』

  话音落下,她就看到了羽毛,漫天的羽毛,五颜六色的羽毛,好似孔雀开屏,好似天女散花

  一根根五彩斑斓的羽毛散发着奇异的甜香,却令人目眩,又好似有生命般,独自地飞行着。

  每一根羽毛都被赋予了生命,每一根羽毛都蕴藏着可怕的杀机。

  既美。

  又凶险。

  唐十一抬手去挡。

  她用的自是傀儡本身的力量,而非超凡之力。

  她的大手挡下了一根根羽毛。

  羽毛落了一地。

  唐十一正待说什么,却看到自己胸口不知何时多了几根羽毛,那羽毛并未能够没入魂铁,可却插在魂铁那腐蚀的空隙之间。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江湖高手,此时.已经被射中了,已经死了。

  两人目光皆停在那羽毛上。

  唐十一取下羽毛,道了声:『了不起。』

  唐卓急忙道:『还请门主恕罪。』

  唐十一摇摇头,出神地看着远处的大雪,也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她忽道:『你先回去,过几日,老太太再接见你。』

  唐卓露出欣喜之色,却又问:『那公子羽,他.他也在塔里吗?江湖一直说,他就在塔中清修。』

  唐十一没说什么,道:『先回去吧。』

  唐卓不再问,翩然离去。

  数日后。

  唐十一已经弄清了有关唐卓的一切。

  这居然是个流落在蜀中的女孩。

  其父母皆死在兵祸之中。

  女孩受唐门一个外门弟子照料长大,只可惜其有癔症,这或是受了父母死去的刺激。

  因为癔症缘故,她性格很不合群,故而被同龄人孤立,之后其却突然表现出了可怕的武学天赋,一路突飞猛进,甚至为唐门立下不少功劳,于今年成为唐门长老。

  十六岁不到的唐门长老,这完全是个传奇。

  而唐十一已经了解,这女孩是寻到了一个动力,一个支柱。

  她觉得『公子羽是世上最完美的男人』,所以她想成为『世上最完美的女人』。

  只不过,因为癔症的缘故,她或许从一开始就坚定地将自己当做了『羽夫人』。

  羽夫人,自然应该完美无瑕,自然应该惊艳绝伦。

  既然是完美男人的妻子,那她理所当然便是完美的女人。

  完美的女人,就该将一切做到最好,就该领着唐门称霸江湖。

  而有趣的是,当所有强者都在苦苦参悟《人皇武经》,这唐卓却不屑一顾,因为她觉得《人皇武经》比不上她的武功。

  『你的武功叫做什么?』

  『我的武功是一种暗器。

  我喜欢孔雀。

  所以叫它孔雀翎。』

  当唐十一再度和唐卓见面,她问了些问题,然后忽地又从怀里取出一根孔雀蓝的金属发簪。

  这是她曾经佩戴在长发间的发髻,只是在身外套了傀儡后,她藏起了这发髻。

  然而.这本是她的底牌,是当初『傀儡一家子』还在的时候,众人联手打造的机关。

  这是世上最可怕的机关,一旦开启,便是凡人也能杀死六品超凡。

  唐十一把发簪递给她,道:『那便再赠你一根孔雀翎。』

  唐卓接过。

  唐十一道:『你在塔中住下,时机合适了,我会带你见老太太。在这之前,我先教你一些东西。』

  唐十一对自己悟出《人皇武经》已经不抱希望。

  她不想看着小姐和自己一起死。

  所以,在看到唐卓之后,她想让唐卓接过她的使命,自身则化作『小姐的薪柴』。她少活些年,小姐多活些年。

  她要赋予唐门以『信念』。

  称霸江湖!

  她已经顾不得人间的安稳了,恰如当年老天师想用天下人的怒火去参悟《人皇武经》,唐十一也要利用唐门『称霸江湖』的野心来参悟。

  可是,这江湖并不好称霸,因为有太多不安稳因素。

  然而,却又存在着一个完全有效的法子,那就是:唤醒唐老太太。

  唐老太太若是活过来,就可以让唐门真正的称霸江湖。

  她需要时间,让唐卓坚定这个信念。

  因为

  同时,也只有唐老太太才知道公子羽在哪儿。

  羽夫人想要寻到自己的相公,就必须唤醒唐老太太,否则她一辈子都休想见到公子羽。

  唐十一决定做一件『违背元帝意愿』的事,也决定撒一个大谎。

  结果,她已无法看到。

  但这是她最后的办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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